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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的學生時代:在南開學校時是成績最優的學生【4】

2020年03月17日15:09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赴日求學:在挫折中成長

從南開學校畢業后,周恩來希望能繼續求學。由於家境貧寒,他決定報考日本官費學校。當時,中日兩國之間有一個由日本政府指定學校為中國代培留學生的協定。該協定規定:中國學生凡能考取指定的日本大專學校之一的,可以享受官費待遇,直到學成返國為止。

1917年7月下旬,周恩來和李福景等同學去北京籌劃赴日本官費留學事宜。經過奔走,靠同學、師友的幫助,籌集到一筆最低限度的費用。此時,周恩來的伯父周貽賡已被調充奉天全省清丈總局西安清丈行局科員。周恩來非常感激伯父的撫養,所以行前特地到東北探望伯父,並到沈陽母校同師友相見話別。8月13日,他為同學郭思寧題寫臨別贈言:“願相會於中華騰飛世界時”,表達出他振興中華的願望。

1917年9月,周恩來由天津登輪船赴日本。10月,他進入日本東京神田區東亞高等預備學校補習日文,准備報考東京高等師范學校和東京第一高等學校。如果考取其中的一所,就可以得到官費學習的待遇。

由於學習備考時間很短,周恩來倍感壓力。1917年12月19日,他致信在美國依阿華州格林奈爾大學學習的南開同學馮文潛,談旅日留學生活,說:“弟自來此預備,尚稱合式。”“官費考試在明歲六月,屆時背城一戰,成敗與否不敢預料。”在日記裡,他還寫道:“我想我現在已經來了四個多月了,日文日語一點兒長進還沒有,眼見著高師考試快到了,要再不加緊用功,不要說沒有絲毫取的望,就是下場的望恐怕也沒了。”“我一個人,除了念書,還有什麼事做呢?用功呀,用功呀,時候不再給我留了。”

1918年3月4日至6日,周恩來投考東京高等師范學校,共考日語、數學、地理、歷史、英語、物理、化學、博物8科,還進行了口試。遺憾的是,因日文成績不好,他未被錄取。不過,周恩來在精神上並沒有過於沮喪。此后,為准備7月投考東京第一高等學校,他打起精神,給自己制定了緊張的學習計劃。他在日記中寫道:“我自從考完了師范后,心裡頭非常的著急,以為七月裡考第一高等,功課若不預備好了,定然沒有取的希望。要打算取上,非從現在起起首用功,斷然沒有把握。”他還制定了高度緊張的計劃:每天讀書13.5小時,休息和其他事3.5小時,睡眠7小時。

不過,由於參加留日學生愛國運動,使得周恩來的復習計劃幾乎完全被打亂。直到6月初,他才重新開始溫習功課,全力以赴准備考試。1918年7月2日、3日,周恩來投考東京第一高等學校,又因日文成績不理想,未被錄取,心情懊喪。在隨后的日記中他寫道:“昨前兩日試驗失敗,心中難堪異常。”“這叫做自暴自棄,還救什麼國呢?愛什麼家呢?不考官立學校,此羞終不可洗。”

1919年3月,周恩來得知南開學校即將創辦大學部的消息后,決定回國學習。臨行前,他以《大江歌罷掉頭東》一詩,書贈為他餞行、一同赴日求學的南開同學張鴻誥,在附言中表示:“返國圖他興。”盡管未能進入日本大學深造,但留日期間的自學和實踐活動,還是給周恩來帶來很大的幫助,思想上的進步更是十分明顯。

勤工儉學:確立共產主義信仰

1919年9月25日,周恩來出席南開學校大學部的開學典禮,是該部的第一屆文科學生。為進一步探求救國真理,經南開學校創辦人嚴修推薦和資助,周恩來決定到資本主義的發源地英國留學考察。1920年10月8日,他和南開同學李福景同獲北京華法教育會開具的赴法証明。行前,他與天津《益世報》商定,作為該報駐歐記者,以撰寫旅歐通訊所得稿費來維持旅歐期間的生活。

1920年12月13日,周恩來與李福景等人,乘法國郵船“波爾多斯”號抵達馬賽港,隨即換乘火車到巴黎。周恩來在此短暫停留后,於1921年1月5日赴倫敦,開始對英國作“社會實況之考查”。由於倫敦生活費用大,他決定投考位於蘇格蘭首府的愛丁堡大學。1月25日,周恩來致信嚴修,稟報辦理入學手續之事,並談及歐洲現狀,說:“法受歐戰影響為最大,戰地恢復舊觀至今日猶不能達百之五六,滿目瘡痍”“物價高貴,失業者多,勞資階級之爭無或已時,是歐洲執政者所最苦耳”。

相較於赴日之時,周恩來在思想上成熟了許多。赴歐之后,他廣讀博覽,涉獵各種學說思潮,以審慎求真的態度,“對於一切主義開始推求比較”。1月30日,他致信表兄陳式周,探討救國之道,說:“弟之思想,在今日本未大定”,留學的目的“唯在求實學以謀自立,虔心考查以求了解彼邦社會真相暨解決諸道,而思所以應用之於吾民族間者﹔至若一定主義,固非今日以弟之淺學所敢認定者也”。在比較了俄、英兩種改革社會的途徑后,說:“若在吾國,則積弊既深,似非效法俄式之革命,不易收改革之效﹔然強鄰環處,動輒受制,暴動尤貽其口實,則又以穩進之說為有力矣。執此二者,取俄取英,弟原無成見,但以為與其各走極端,莫若得其中和以導國人。”同時又說:“以今日社會之麻木不仁,‘驚駭物議’,雖易失敗,然必於此中乃能求振發,是又弟所深信者也。”

由此可見,已經接觸到馬克思主義的周恩來,如今想在歐洲實地考察一下資本主義國家的社會真相,進一步了解歐洲各種改造社會的主張,從而最后選擇並確定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並把它應用到中國來,尋求拯救中華的具體途徑。

按照出國前的約定,周恩來赴歐后即准備給《益世報》撰寫通訊,向國內介紹國際大事。1921年2月1日,他撰寫了第一篇旅歐通訊《歐戰后之歐洲危機》。文中寫道:“吾人初旅歐土,第一印象感觸於吾人眼帘者,即大戰后歐洲社會所受巨大之影響,及其顯著之不安現狀也。影響維何?曰生產力之缺乏,經濟界之恐慌,生活之窘困。凡此種種,均足以使社會上一般人民飢寒失業交困於內外。”在分析了戰后歐洲種種社會危機后指出:“使歐洲危機終不可免而至於爆裂也,則社會革命潮流東向,吾國又何能免?”

之后的幾個月時間裡,周恩來採寫了大量國際新聞,通宵達旦地為《益世報》撰寫通訊,評述國際間大事。

與此同時,周恩來充分利用當時自共產國際成立后,歐洲各國共產主義運動高漲,馬克思主義書籍和報刊十分流行的條件,結合對英、法等國社會實況和工人運動的考察,先后研讀了英文版的《共產黨宣言》《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法蘭西內戰》《國家與革命》等大量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並訂閱或購買了法國共產黨機關報《人道報》、英國共產黨機關報《共產黨人》,以及《共產黨人評論》《勞動月刊》等。同時,對當時社會上流行的各種思潮、主義,他與覺悟社社員多次通信探討,進行了反復的推敲比較。

經過反復地學習和思索,周恩來終於作出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抉擇:確立共產主義信仰。從此,他把自己的精力和才華全部獻給了偉大的共產主義事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1922年3月,周恩來致信國內覺悟社成員湛小岑、李毅韜,敘述自己確立共產主義信仰的經過,說:“我從前所謂‘談主義,我便心跳’,那是我方到歐洲后對於一切主義開始推求比較時的心理,而現在我已得有堅決的信心了。我認清C.ism(共產主義)確實比你們晚,一來因為天性富於調和性,二我求真的心又極盛,所以直遲到去年秋后才定妥了我的目標。”他表示:“覺悟社的信條自然是不夠用,欠明了,但老實說來,用一個Communism(意為共產主義——編者注)也就夠了。”在分析、比較歐洲各種社會主義思潮后,他強調說:“我們當信共產主義的原理和階級革命與無產階級專政兩大原則,而實行的手段則當因時制宜!”

1924年1月,在中國共產黨人的參加和幫助下,孫中山在廣州召開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確定了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鑒於國內革命運動快速發展,急需大批革命骨干,周恩來和劉伯庄、周子君等人於7月從法國啟程,由海路回國。兩個月后,周恩來到達廣州,出任中共廣東區委委員長兼區委宣傳部部長,開始全身心投入到革命事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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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唐璐、張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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