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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為何婉辭第一門親事?最終選擇鄧穎超【8】

2020年09月22日11:13    來源:人民網-讀書頻道

“什麼事呀?恩來。”鄧穎超進門就問。

周恩來已經穿上他那件海軍呢大衣,一邊往出走一邊說:“出去說,我們邊走邊說。”

鄧穎超對這個提議很滿意,因為她有個嗜好,喜愛雪,喜歡欣賞雪景。新六所裡的六棟小樓造型精巧雅致,滿院草木叢茂盛﹔春天花開爛漫時自然賞心悅目,冬天賞雪也是相當誘人的。

薄薄一層積雪在腳下發出一種似有似無、扑朔迷離的聲息,這種輕盈的聲音很容易使人陶醉,使人神思悠悠。怕破壞這種感人的寧靜氣氛,所以走了一段路沒人作聲,而鄧穎超已經情不自禁地與周恩來越走越近,像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挨近身體,融入一致的步伐和節奏之中。

“到底是什麼事呀?”鄧穎超的聲音不知不覺變得柔似流水。

“請你來踏雪。”

“啊?我以為你有什麼大事……”鄧穎超的聲音由高轉低,最后幾個字講得已近乎喃喃,那抱怨嗔怪中分明充滿了極大的喜悅和感動。因為周恩來已經接上話:“這事也不算小呀,你是喜歡踏雪的。可惜下雪的時候不多,我們一起踏雪的機會更少……”

就這樣,兩位經歷無數大風大浪的職業革命家,在這樣輕盈溫馨的氣氛中,緊緊走在一起,走過一圈又一圈。

那天的雪不冷,真的有一種溫馨。

他們談了許多往事,都是與雪有關。甚至談到了雪山。那是長征路上,周恩來患了阿米巴肝膿腫,一直高燒昏迷。鄧穎超雖然也患了肺結核,吐血,仍然從連隊趕到總部擔負起照護周恩來的責任。周恩來昏迷在木板床上,鄧穎超就在地下鋪點稻草睡。

“那次還是靠了從雪山上找來的冰塊,我才活下來。”周恩來回憶著,“用冰塊局部冷凍,才排出膿來。”

“那天從早上10點一直敷到下午五六點鐘,你一說肚疼,我就鬆口氣,說明你清醒了。”鄧穎超伸手接接雪花,輕輕嘆一聲,“我扶你起來,你整整排了半盆的綠膿。”

周恩來深情地望一眼鄧穎超,說:“那次病來得凶猛,大概跟虱子有關系。我那個羊毛背心,用力抖一抖,虱子就能下雨。”

鄧穎超神往地說:“我一個小時就擠死170多個虱子,指甲都被血染紅了……”

我說“神往”並非用詞不當。其實,歡樂本身未必是幸福,苦難往往才是真正聯系著幸福。任何人,他的一生,歡樂總是模糊的,記不真切﹔然而苦難和傷痛卻無法忘懷,特別是當這種苦難與奮斗同在的時候。刻在心裡不忘的才是幸福。難道不是這樣嗎?多少當年的知青,他們一生難忘的是北大荒,是延安,是內蒙古和雲南。不斷有知青相約回到插隊下鄉的地方,擁抱鄉親,擁抱大地,放聲痛哭。他們忘不了那片給予他們幸福的土地和生活。但我還沒聽說什麼人成群結隊去擁抱歡樂一宵的歌舞廳或者哪個留過倩影的花前柳下……

這以后,鄧穎超就有了去新六所踏雪散步的嗜好。服務處的李維信同志曾回憶說:“鄧穎超喜歡來這裡散步,特別是賞雪。她對我有個特別關照:下雪時提醒我一聲來看雪景……所以,每年冬天下雪,我都不忘給她去個電話,請她來看雪景。”

我相信,鄧穎超每年冬天在新六所踏雪賞景時,周恩來一定會在她的心頭明光閃爍,緊緊伴隨著她。

周恩來以談“重要事情”的辦法“誆”來鄧穎超一道踏雪,給鄧穎超一個意外的驚喜。同樣,應該作談話的重要事情,周恩來偏不及時談,最后也留給鄧穎超一次難忘的意外之喜。 

(責編:唐璐、張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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