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個人主義“最危險不過”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堅決防止和反對個人主義、分散主義、自由主義、本位主義、好人主義”。2018年3月，中央政治局同志向黨中央和習近平總書記述職，再次強調堅決防止和反對這“五個主義”。本報組織刊發系列文章，從黨史視角對防止和反對“五個主義”進行解讀。

——編 者

個人主義是一種一切以個人意志、個人利益為出發點，把個人的意志和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思想觀念和價值體系，是資產階級、小生產者世界觀和道德准則的具體體現。在各個歷史時期，黨中央根據黨的建設具體實際，堅持社會主義集體主義原則和為人民服務的價值導向，鮮明反對形形色色的個人主義。

個人主義是一種“銷蝕劑”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我們黨推進自身建設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用無產階級思想意識武裝黨員頭腦，祛除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的個人主義觀念的影響。

早在1928年11月的《井岡山的斗爭》一文中，毛澤東在談到湘贛邊界黨的建設問題時就說：“我們感覺無產階級思想領導的問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邊界各縣的黨，幾乎完全是農民成分的黨，若不給以無產階級的思想領導，其趨向是會要錯誤的。”1929年12月，他在古田會議上首次對個人主義的表現、危害、糾正方法等作了全面深入的分析，指出：個人主義“完全從個人觀點出發，不知有階級的利益和整個黨的利益”，因此“是一種削弱組織、削弱戰斗力的銷蝕劑”“於斗爭極為不利”。對於糾正和克服個人主義的方法，毛澤東強調，“主要是加強教育，從思想上糾正個人主義。再則處理問題、分配工作、執行紀律要得當。個人主義的社會來源是小資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思想在黨內的反映，當進行教育的時候必須說明這一點。”

延安時期，黨中央對個人主義給予高度關注，毛澤東、劉少奇等提出要旗幟鮮明地反對個人主義傾向，倡導“革命利益第一”和為人民服務的價值導向。在《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這篇文章中，毛澤東深刻分析了共產黨員在民族戰爭中應起到的先鋒作用和模范作用，指出：“共產黨員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應以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應以個人利益服從於民族的和人民群眾的利益。因此，自私自利，消極怠工，貪污腐化，風頭主義等等，是最可鄙的。”他強調：“共產黨員應和黨外一切先進分子協同一致，為著團結全國人民克服各種不良現象而努力。”1939年7月，劉少奇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一文中指出：“在某些黨員中還存在著比較濃厚的個人主義和自私自利的思想意識”，其表現是“在解決各種具體問題的時候，常把個人利益擺在前面，而把黨的利益擺在后面”。劉少奇批評有個人主義思想的人“浸透著剝削階級的思想意識，他相信這樣的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是自私自利的動物’，‘世界上不會有真正大公無私的人，如果有，那也是蠢才和傻瓜’。他甚至用這一大套剝削階級的話，來為他的自私自利和個人主義辯護”。

可見，黨中央已經認識到個人主義的思想根源和極端危害，強調要進行無產階級思想意識的教育，使其在集體組織和革命利益的統一意志下團結起來，成為有組織的整體。

個人主義“最危險不過”

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成為執政黨，面對新形勢新任務，反對個人主義的問題再次引起全黨關注。黨中央對個人主義的集中批評，主要體現在反對部分黨員干部爭權奪利、唯利是圖的錯誤傾向上。

1954年2月，黨的七屆四中全會通過了根據毛澤東提議起草的《關於增強黨的團結的決議》。劉少奇受中央政治局和毛澤東的委托向全會作了報告，周恩來、朱德、陳雲、鄧小平等作了發言。劉少奇在報告中說：“隻要黨內出現了個人主義的驕傲的人們，隻要這種人的個人主義情緒不受到黨的堅決的制止，他們就會一步一步地在黨內計較地位，爭權奪利，拉拉扯扯，發展小集團的活動，直至走上幫助敵人來破壞黨分裂黨的罪惡道路。”周恩來在發言中指出，“犯有資產階級個人主義嚴重錯誤的同志，隻能聽好的，不能聽壞的，成績既沖昏了頭腦，利欲就必定會熏心，蒙蔽了共產主義的良知，這是最危險不過的事了”。在談到加強黨的集體生活、增強黨的團結問題時，周恩來還指出，要區別不利於黨的團結的言論和行動與有利於黨的團結的言論和行動，區別流言蜚語、個人攻擊與黨內的批評和自我批評，區別破壞團結的非法活動與一般性的自由主義，區別嚴重的個人主義與一般的驕傲情緒等。

1956年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后，黨中央在黨政干部和事業單位工作人員中進行了評級提薪工作。這時，一些干部爭名奪利的個人主義傾向再次暴露出來。1957年1月，毛澤東在分析黨內外思想動向時，對有的干部爭名奪利，唯利是圖，“升了一級不夠，甚至升了兩級還躺在床上哭鼻子”的個人主義傾向進行了嚴厲批評。他說，那些鬧級別，升得降不得的人，在對待名利問題上，還不如舊官僚。“他們不是比艱苦，比多做工作少得享受，而是比闊氣，比級別，比地位。這類思想現在在黨內有很大的發展，值得我們注意。”在同年3月的一次講話中，毛澤東又說：“爭名譽，爭地位，比較薪水，比較吃穿，比較享受，這麼一種思想出來了。為個人的利益而絕食，而流淚，這也算是一種人民內部的矛盾……共產黨就是要奮斗，就是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要半心半意或者三分之二的心三分之二的意為人民服務。”

黨中央根據形勢與任務的變化，針對部分黨員干部的驕傲情緒日益增長，在黨內計較地位、爭權奪利、攀比享受的現象給予堅決抵制，大大增強了黨的團結，錘煉了黨的意志。

個人主義“不符合黨的性質和宗旨”

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立足於加強黨的思想政治建設，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提出了反對“形形色色的個人主義”“堅決防止和反對個人主義”的問題，為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提供了重要保障。

在領導改革開放的過程中，鄧小平強調要反對極端個人主義，劃清社會主義民主同資產階級民主的界限。他批評有些人對“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等革命口號進行的荒唐詆毀，認為這是有黨性的共產黨員所不能容忍的。他還提出了反對“形形色色的個人主義”的觀點，強調“精神污染的危害很大”，其中一個重要表現就是“助長形形色色的個人主義思想泛濫”。為加強社會主義道德建設，1996年10月，黨的十四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若干重要問題的決議》明確指出，“社會主義道德建設要以為人民服務為核心，以集體主義為原則”，因此要“反對和抵制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和個人主義”。2009年9月，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的建設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在論述新形勢下黨建工作的重要性和緊迫性時，把有些領導干部“個人主義突出”的問題視為“不符合黨的性質和宗旨”的表現之一，要求引起黨內警覺，抓緊時間加以解決。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黨員干部存在的個人主義問題。2014年10月，他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講話指出，一些地方和部門個人主義盛行，以至於一些人不知黨內政治生活為何物，是非判斷十分模糊，這個問題，通過這次活動有了一定程度的解決，要繼續擴大成果，使黨內政治生活在全黨嚴肅認真開展起來。2016年11月，他在關於《關於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則》和《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的說明中，將個人主義作為黨內“亟待解決的突出矛盾和問題”，強調必須把黨的思想政治建設擺在首位，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