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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理寫就一首七言絕句 請陳毅“指正”

2018年08月16日15:42    來源: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編者按:《西花廳歲月》給當代中國人展示了一個過去時代的領袖故事,這個故事沒有當今善於炒作的書商們慣用的“獵奇”和“揭密”,打動人的是故事的平凡和親切,從容和真實。領袖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親情友情,普通人的煩惱和心焦,也會放歌縱酒,也會淚洒人前,這樣的領袖少了仙氣,卻多了人民的愛戴。

本書系趙煒著、泠風執筆、中共文獻出版社出版。包括:三次偶然的選擇﹔意想不到的調動﹔走進西花廳﹔第一次見到周總理﹔進入周總理辦公室等內容。本文系中國共產黨新聞網《西花廳歲月》圖書連載節選。

大約是1967年的秋天,我搬家了,新家就在中南海西北門對面的胡同裡。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北京小院,因為挨著郵局,小院比胡同裡的其它院子多了一個后門。那時,我的兒子因為“文革”已經不再住校,我和茂峰每天忙忙碌碌,孩子大部分時間都是由鄰居代管,為了少給鄰居添麻煩,我隻要有點時間就盡量回家給孩子准備點飯。

  我家住的地方不知怎的傳了出去,那一陣子,到家裡找我的人特別多,他們都有自己的具體困難,想通過我報告周總理或鄧大姐得到幫助。開始,來人我還一個個接待,有什麼情況也向鄧大姐匯報一下,后來,因為來的人太多了,凡是我認識的同志不論職務高低我都見,有些問題我也幫不上他們,但是我還是如實反映。

  然而,有一天晚上,外面來了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女人,我沒躲,反而開門把她迎進了屋──來人是陳毅老總的夫人張茜。那天,張茜來是想問問周總理的鄧大姐的近況,因為“文革”造成的非正常局面,她和陳老總已經很久沒有到西花廳去了,平時也隻能和普通老百姓一樣,從報紙上得到一點周總理的消息。

  我陪張茜說了一會兒話,告訴她周總理和鄧大姐都很好,請陳老總放心,然后就把她送走了。第二天,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鄧大姐,鄧大姐一聽就著急地說:“多危險呀,告訴她以后不能來了。”

  沒想到,我還沒來得及把鄧大姐的話捎給張茜,她又找我來了。這次她沒進屋,我們倆沿著馬路走了很長一段路。此時,陳老總的家和許多中國領導同志家裡一樣也受到了沖擊,張茜此番來是想讓我給周總理和鄧大姐捎上幾句話。我理解她的心情,但那時除了幾句蒼白無力的安慰話語卻又說不出什麼。分手的時候,我把鄧大姐的意思告訴她,張茜理解地點點頭,從此她再沒到過我家。

  陳老總挨批斗的消息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從到西花廳后,我認識了很多中央首長,和陳老總相識也大概有十 年了。我印象中的陳老總人很隨和,說話大嗓門,喜歡笑,也喜歡開玩笑,每次他到西花廳遇到我,都會用濃重的四川方言開上兩句玩笑。

  陳老總到西花廳的次數很多,大多數是來開會,他和總理個人感情很好,有時也和張茜同志一同來看總理和大姐。除了國家大事,總理和陳老總一起喜歡談詩論文,陳老總的詩氣奪人,總理在同他論詩時就稱其為“學長”。

  很多回憶文章說總理從來沒寫過詩,這不准確,周總理去世后我們幫著鄧大姐整理他的遺物時就見過他同陳毅同志之間的詩文往來,同時發現了周總理親筆寫就的一首七言絕句。

  周總理的詩寫於1958年10月31日凌晨,是因志願軍勝利歸來而作。周總理的原詩及序文如下:

  歡迎和悼念

  周恩來

  正值歡迎志願軍勝利歸來興奮之余,又臨悼念前往阿富汗和阿聯文化訪問遇難烈士大會前夕,思潮起伏,長夜難眠。念及毛主席整風思想中忠於人民、提高風格、獻身海外、戰勝自然諸義,因成俚言四句。我不能詩,專此聊以寄懷。

  粉身碎骨英雄氣,
  百煉千錘斗士風。
  走石飛沙留俠跡,
  上天入地建奇功。

  一九五八年十月三十一日五時

  周總理的詩是用繁體字寫的,這是他一貫的行文方式。寫好后,他又給陳老總寫了一封短信,請他“指正”。

  后來,陳老總把周總理的詩轉給了人民日報,但不知為何,人民日報當時沒有發表周總理這首詩,也許是他們考慮到周總理輕易不寫詩,想讓他把詩改得更好一些吧。總之,在第二天陳老總給周總理的復信中我讀到的是這個意思。

  也許是因為忙,也許是周總理自己不想發表該詩,后來,這首詩就被周總理放置起來。周總理去世后,我們在他的遺物中發現了這首詩,當時就問鄧大姐是不是要交中央文獻研究室。鄧大姐說:“不用交,燒了吧。”后來,鄧大姐想了想又說:“茂峰喜歡寫字,你要是喜歡就別燒,你拿去吧。”鄧大姐這樣一說,我們當然舍不得把這首詩燒掉,后來,這首詩就由茂峰保存下來,以作為他在周總理身邊工作20年的一個紀念。

  數年之后,周總理和陳老總又一次相見,已是“文革”轟烈烈之時,令人尷尬的是,此次相見是在陳老總的批斗會上。

  “文革”時期,陳老總挨整和賀老總還不太一樣,他的處境總是隨大氣候的變化而不停變化,時而挨批,時而工作,人被整得不陰不陽。周總理對陳老總一直十分關心,文革中數不清多少次他親自參加了陳老總的“批斗會”,正是因為他的出席,陳老總少受了好多苦。陳老總是直到重病在身時才擺脫造反派的批斗的。在他住院期間,鄧大姐幾次讓我打電話轉達了她和周總理的關心,這讓重病中的陳老總十分欣慰。1971年的5月,張茜給鄧大姐寫了一封信﹔對周總理和鄧大姐的關心表示感謝,與此同時,她還送來了兩張照片。這兩張照片都是陳老總在病中拍攝的,一張是他剛做完手術后坐在病室的沙發上,另一張是拆線后回家時在自家的小院裡,兩張照片都是張茜自拍自洗的,周總理和鄧大姐看后也挺高興。

  陳老總是1972年1月6日去世的,他有幸活著見到了林彪葬身溫都爾汗,但卻沒能親眼看到四人幫的倒台。陳老總去世四天后,中共中央在北京為他開了追悼會。因為那天毛主席臨時決定出席,周總理立即提高了陳老總追悼會的規格,這在當時被傳為佳話。

  陳老總去世后,鄧大姐經常去看張茜同志,后來得知她生病,鄧大姐也多次去醫院探望。在我的記憶裡,鄧大姐去醫院探望最多的人就是張茜,有時,她自己去不了,就派我當代表去探望。

(責編:唐璐、張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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