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峰
2021年01月20日11:05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周恩来有着传奇般的经历,他一生中为党为人民进行过各种形式的斗争,承担过各种最复杂、最艰巨、最危险的任务,经历过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但不论在何种情况下,他都临危不惧,把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千方百计保护党组织和同志们的生命安全,保护党和人民的利益,表现出共产党人英勇奋斗、不怕牺牲、忘我献身的精神。
无论是大革命失败后,在白色恐怖的地下工作环境,或红军长征过雪山草地的艰难困苦年代,还是在“皖南事变”后国民党特务包围甚至随时可能被逮捕的日子里,或解放战争中同毛泽东、任弼时被胡宗南大军包围在陕北时,他都毫不气馁、斗志昂扬、信心十足地指挥战斗,坚信中国革命一定会取得胜利。
1946年2月10日,重庆市各界群众,为庆祝政治协商会议的成功,在校场口举行庆祝大会。国民党为了破坏这次大会,在会场的周围埋伏下特务。当会议一开始,特务们便大吵大嚷地冲上主席台,大打出手,当场打伤了郭沫若、李公朴等60多位民主人士。身为中共中央代表和南方局书记的周恩来闻讯后,不顾自己的安危,立即赶到会场。他气愤地说:特务们站出来,让大家看看你们!他的愤怒指斥,把特务们吓慌了,一个个悄悄溜走了。接着,他又到医院里探望受伤的民主人士。为了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政治协商会议的代表立即举行紧急会议。会上,代表们一致推选周恩来为代表,当面去质问蒋介石。这件事被国民党反动派知道了。第二天,周恩来收到一封恐吓信,信里还装了一颗子弹。信中威胁说:“你若要向蒋主席报告这次事变,便请你先尝尝这颗子弹的味道!”显然,敌人准备对周恩来下毒手了。是去找蒋介石还是不去呢?不少人为周恩来的安全担心。面对敌人的恐吓,面临生命的危险,周恩来以革命为重,置生死于度外。他掂了掂那颗子弹,哈哈一笑,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吧!”当时,中共代表团的领导同志,在重庆虽然是公开地以合法的身份出现,但敌人经常跟踪盯梢,一切行动处在敌人严密的监视之下。敌人是什么残忍的手段都可能使出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危险。周恩来深知这一切,但他不能听任反动派嚣张下去,不能辜负政协代表的委托,毅然决然地冒险去找蒋介石,当面向蒋介石提出了严正的抗议,要求他说话算数,保证人民的自由与民主。
周恩来心中时刻装着人民,也时刻装着党。他很珍惜党的名誉,时时处处注重维护党的名誉。20世纪50年代初,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制定了一个工作细则。其中提出“三保”,即医生为总理保健康,警卫保安全,秘书保工作。周恩来看后又加了一保,即“我、邓颖超同志及你们要共同保党的政治影响。”他要求自己、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的一言一行,都要从党和人民利益出发,只能给党增添光彩,绝不能有损党的声誉。他终生实践了这一点。
日本创价学会名誉会长池田大作说:“对周总理的生活方式和人格了解得越深刻,就越受感动。尤其最感人肺腑的是,总理的一生中,贯穿了‘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人民用这样的歌声表达了对他的敬仰:‘人民的总理人民爱,人民的总理爱人民,总理和人民同甘苦,人民和总理心连心’。”“对于我来讲,能够在周总理晚年见到他,是我一生最难忘的事。当年和周总理的见面,现在还像一幅名画一样,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里。周总理是非常有教养的人,他的人格是非常高尚的。他一直是全心全意地、鞠躬尽瘁地去为人民服务,去为世界和平而努力,这方面他是非常坚定的。他待人像春风一样,使你感到非常舒服,非常愉快。他对人非常慈爱,非常慈祥。所以见到他的人都感到他的心慈祥得像一个菩萨,一个佛一样。他有那么慈祥的一面,但是对于敌人,他是非常严格,非常坚强,他坚强得像铁一样,他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任何人的。他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政治家,他是一个人格非常高尚的人。在现在或者在近代,很难再找到一个像他那么优秀的人。”池田大作有一个玉石雕的周恩来半身胸像,就放在创价大学最重要的一角,最重要的一个地方。他希望所有创价大学的学生,或者来参观的所有的人,能够学习周恩来这种伟大的人格。
肯尼迪夫人杰奎琳说:“全世界我只崇拜一个人,那就是周恩来。”
柬埔寨前国王西哈努克说:“我把周总理看作我的老师、兄长。他从未指点过我,但是他的行为本身,就是无形的力量,他成了我学习的榜样。”西哈努克夫人莫尼克公主说:“周恩来是我唯一的偶像。”
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说:“周恩来使人为之倾倒的风度,完完全全赢得了我的心。”
美国记者约翰·麦·吴德施说:“周恩来是当今共产党领导人中出访最多、最有经验的角色。他是北京必不可少的全天候人物。他在党内最高层任职时间比列宁、斯大林或者毛泽东还要长。自从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以来,他就担任总理,作为国家的代言人长达四分之一个世纪。周恩来经历过五次内战,两次世界大战,十几年日本的侵略,10年苏联的敌视,20年美国的排斥,而成了当代最经久不衰,最能屈能伸的政界人物。”
美国人阿道福·修斯多夫说:周恩来是一位非常有教养的人,举止文雅、为人坦率、有礼貌又和蔼可亲。他了解中国以外的事物,但无所畏惧。他掌握巨大的权力,但行使起来时,我认为总是节制有度的。在共产党中国的领导人中,我相信这个人最不追求传统形式,最不讲究家族观念,怡然自得,完全是自己的本色。
美国著名作家、新闻记者索尔兹伯里说:周恩来是具有非常深刻的现实主义感的政治家。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阿尔登·魏特曼说:自从共产党政府在1949年成立以来,他就担任总理职务(1958年以前还兼任外交部长)。人们称赞周恩来实事求是地管理政府机构。尽管他有时候在政治上受到攻击,他仍然被认为是中国共产主义运动中两三位最有威望的人物之一。虽然某些与他有关的政策曾告失败,可是他的足智多谋使他一直留在党的最高领导层。第一个理由是:周恩来对中国革命至高无上的象征——毛泽东——忠心耿耿。第二个理由是:他是经历了1934年到1935年长征的一位久经考验的老战士,正是那次行军,共产党在敌强我弱的不利形势下到达延安,建立了稳固的根据地。第三个理由是:在“大跃进”运动以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他成功地保持了国家机器的继续运转。
美国传记作家朱雷·阿查尔说:他始终是一个不能为他人所代替的政治家。高兴时,他会用英语、俄语、日语或法语同外国来客作友好谈话。周恩来的独特的魅力,在于使客人感到他们讲的话起了作用,对他有影响,而且情况往往确实是这样。他们告辞时,有点受宠若惊。周恩来要了解外界的情况,如饥似渴,经常他问客人的问题往往比客人问他的还多。部分原因是由于他具有这种性格,他对中国以外的事态发展了解之多出乎人们的意料,即使北京在国际上处于孤立的年代也是如此。
周恩来说,生活关分两种: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在物质生活方面,我们领导干部应该知足常乐,要觉得自己的物质待遇够了,甚至于过了,觉得少一点好,人家分给我们的多了,就应该居之不安。要使艰苦朴素成为我们的美德。这样,我们就会心情舒畅,才能在个人身上节约,给集体增加福利;为国家增加积累,才能把我们的国家更快地建设成为一个社会主义强国。在精神生活方面,我们应该把整个身心放在共产主义事业上,以人民的疾苦为忧,以世界的前途为念。这样,我们的政治责任感就会加强,精神境界就会高尚。
周恩来经常提醒身边警卫人员:“你们不要只记得我是总理,还要知道我是一个普通共产党员,一个普通劳动者。”有一次,他明确具体地对身边工作人员说:“在国务活动时我是政府总理;在党内活动时我是一个普通党员;在群众中活动时我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
1958年7月,周恩来到广东省新会县视察,风尘仆仆,日夜操劳。时任该县的县委书记党向民同志看到眼里,急在心里,感到实在过意不去,就在周恩来离开新会的前夕,悄悄地安排为周恩来设宴送行。宴会地点,就安排在县委院内的一间小屋里;厨师,就是县委伙房的炊事员,而且没什么美酒佳肴,只是些瓜菜而已。尽管这样,在吃喝将近结束时,周恩来语重心长地说:“党向民同志,你一月有多少收入,我清清楚楚。这样一顿饭,你请不起,还是让我出钱,算我请客吧!”随即示意他的秘书,把300元人民币交给了县委的司务长。
周恩来出生在江苏淮安,童年时代都是在淮安度过的,因此他对淮安怀有深厚的感情。他爱淮安,但他更爱伟大的祖国,从不因为淮安是他的家乡而给予额外的照顾。1960年,淮安县委负责同志到北京时,见到了周恩来,在汇报了淮安县10万亩棉花喜获丰收的情况后,提出想办一座纱厂。按理,这对周恩来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当时正值困难时期,周恩来一方面鼓励他们,另一方面又引导他们说:你们种棉花,就要办纱厂,那上海的纱厂就吃不饱了。最终没有同意。1962年,淮安遭受了特大洪水,苏北大片农田被淹。江苏省政府给周恩来写信,请求支援。周恩来看完信后,心里沉甸甸的。调拨人力物力支援灾区是完全应该的,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了。但他说:我家乡的事应由当地党政部门管,该怎么办由他们拿主意。周恩来对家乡怀有深厚感情,但在涉及家乡的问题上从不偏私。
周恩来和邓颖超是共同奋斗的亲密战友,又是相濡以沫的终身伴侣。尽管这样,周恩来对邓颖超不但没有丝毫关照,反而要求格外严格。邓颖超是早期中共党员,中国妇女运动的先驱,凭她的能力、贡献、资历、经验和声望,完全可以胜任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职务。但周恩来始终不予考虑。他说:“只要我当一天总理,邓颖超就不能在政府里任职。”
1974年筹组四届全国人大领导班子时,毛泽东批准提名邓颖超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却被周恩来给压了下来。直到周恩来去世后,1977年全国人大选举邓颖超任常委会副委员长,她才知道毛泽东早有批示。1984年4月,邓颖超曾对亲属们说:“解放初期成立政务委员会,人家要我上,你们的伯伯不同意;恢复妇联时,人家又要我上,他还是不同意;定工资时,蔡大姐是3级,我是5级,到他这儿就给划到6级,国庆十周年上主席台,他看到名单里有我,又划掉了。就因为我是他的妻子。现在我当副委员长,又是政治局委员、纪委书记,这些工作都是党分配的。但如果你们伯伯在,他一定不会让我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