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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世惨死 总理呆坐40多分钟【3】

贝璐瑛(口述) 秦 海(整理)

2020年10月09日10:47    来源:人民网

  周总理得知孙维世被抓,赶紧让秘书打听关在何处,想让她少受一些罪。及至打听到,孙维世已经死了,而且从抓到死只有7天,死相极其凄惨。周总理听到消息,一言不发,呆呆地坐了40多分钟。他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胡愈之的高风亮节

  “文革”中父亲虽然也受到强烈冲击,但由于周总理的关照,出来工作较早,担任国家出版局的副局长。他对“文革”看不惯,又不能发泄,精神十分郁闷。

  父亲同胡愈之先生早有交往,时不时到胡先生那里聊天,也互相交换一些“小道消息”。大约是1974年吧,胡先生告诉父亲,江青接受了一个外国人的采访,那人写了一本《红都女皇》的书,毛主席对此大发脾气,狠狠批评了江青。父亲听到江青挨批,十分高兴,也觉得解气、痛快。但父亲高兴得犯了糊涂,竟向出版局“革委会”的人讲了此事。出版局向上打了报告。“四人帮”得知父亲曾在总理身边工作过,就想把祸水引向总理。王洪文批示,要彻底追查,查出“黑后台”。这下父亲遭了殃,被撤职自不必说,没日没夜地被批斗,要父亲交待出“黑后台”。父亲一口咬定,是听说的。谁说的?忘了。他决不说出胡愈之。

  但胡愈之先生闻知父亲因《红都女皇》的事情被批斗,便找到出版局说此事是我告诉龙潜的,我就是“黑后台”,要斗就斗我好了。胡先生是著名的民主人士,追查者“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不置可否,仍然揪住父亲不放,照批照斗。直到父亲被折磨得精神恍惚,我带父亲去看病,医院开了诊断证明,这才停止批斗。

  不久,周总理逝世,这对父亲打击更大,他的精神更恍惚了。一次他说:昨晚深夜播了一个新闻,毛主席去悼念周总理了。我想这样重大的新闻,不可能只是深夜播出,但父亲一口咬定“你们没看到”。我们楼下住着宋一平(当时的对外文委副主任),我便去问宋叔叔。宋叔叔说,你父亲太希望毛主席去看望周总理了,才产生这种幻觉。这说明父亲的病越来越重了,我们便帮他给谷牧副总理写信。谷牧做了批示,父亲去外地疗养,病才有所好转。后来选全国政协常委,父亲以全票当选,这可说是父亲最后的得意。

  永远错失了和总理说话的机会

  1965年,我考进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这所大学是在周总理亲自关怀下创办的。1966年“文革”开始,7月,周总理连续几次到我们学校看大字报,并参加学校召开的批判大会。“文革”之初,工作组进校,我被选为学院的“文革副主席”。周总理和其他中央首长来校参加会议时,我在台上负责倒水。第一次给周总理倒水时,我真是激动极了,竟把水倒在了杯子外面。总理慈祥地笑笑,拍拍我的肩膀,我这才镇定了一些。那时学校已经分成两派,另一派随即大做文章:“‘贝主席’端茶倒水给工作组,好不殷勤;周总理来了,竟如此怠慢。”第二天总理看到大字报,问“贝主席”是谁?有人回答说:就是昨天倒水的姑娘。周总理说,她不是给我倒了水吗?贴大字报的人这才不吭声了。

  我长得很像父亲。一次在台上倒水,周总理很认真地看了我几眼,脸上有思索的表情。我早听人说总理有惊人的记忆,他是不是从我的长相想到我父亲?他问身边的人:这孩子叫什么,听说我姓“贝”,就不再说什么了。我当时真想上前对总理说,我是龙潜的女儿,但多年的教育告诉我不要炫耀自己的父母,我忍住了。我不知道我将为此后悔——我永远失去和总理说话的机会了。

  1970年代初,就不断听到周总理身体不太好的消息,人们都为总理担心。1974年,我在科学院工作,这一年的国庆节,我为来华访问的美籍华人陈省身当翻译。陈省身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不解地问:我需要翻译吗?我们处长说:就让她陪着你吧。招待会前,人们几乎只有一个话题:周总理会不会出来。周总理果然出来了,虽然非常消瘦,但仍然精神抖擞。全场沸腾起来,长时间鼓掌,许多人满眼含着泪水。我旁边一张桌子是外国人,激动得连桌布都掀掉了,听到东西打碎的声音。我已经顾不得陈省身了,也顾不到外交礼仪,站在了椅子上。陈省身也使劲鼓掌。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周总理,也是许多中国人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看到周总理。

  此后一年多,特别怕听到哀乐,一听到就心惊胆战。当时“文革”还在进行,一会儿“评法批儒”,一会儿批《水浒》,眼看国将不国,家将不家,全靠周总理支撑着。但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1976年1月8日,周总理离开了。那天特别冷,北京城突然安静了,人们都在哭泣。

  1981年,我去美国得克萨斯州理工学院进修。按要求,我同时选了一门提高英语水平的“对话课”,这门课的期中考试是做语言表演,我选择朗诵美国诗人的一首诗,但主考教授听了,说我朗诵得没有一点感情。他建议我朗诵一首中国诗,我便选了纪念周总理的诗。我先用英语讲了周总理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然后把这首诗的内容简介了一下,就朗诵起来。没几句,我便泪流满面,几次哽咽着,几乎朗诵不下去。主考教授虽然听不懂一句中文,也被我感动得泪流满面。他说,这才是真正的朗诵、最好的朗诵。

  人说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其实感情也是没有国界的。他们不懂得中文,却读懂了我的感情。我至今仍怀念着总理,这将是此生绵绵无绝期的怀念。

(责编:唐璐、张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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